通關后港民擠爆廣州深圳牙科 香港的牙醫去哪兒了？
2023-03-16
1680核心提示：三十年河東，三十年河西。1香港患者出逃，廣深牙科業績爆發近日有消息稱，港府計劃修訂《牙醫注冊條例》，要求香港牙科畢業生要
“三十年河東，三十年河西。”
近日有消息稱，港府計劃修訂《牙醫注冊條例》，要求香港牙科畢業生要先在公營或指定機構實習一年后，才能正式注冊，私人執業；而在香港培訓的非專科牙醫，要在公營或指定機構服務兩年（暫定兩年，后續可能會根據建議修改）后，才能正式注冊。如果此修訂計劃屬實并最終落地，某種意義上算是用“按住人”的方式來暫緩香港公營牙科的牙醫緊缺問題。3月12日，港府醫務衛生局現任局長盧寵茂教授在電視上再次強調，港府培養一名牙醫的平均成本高達300萬，2-3年的實習安排在其平均35年的職業生涯中占比還不足10%。況且無論人手是否短缺，牙科畢業生的實習經驗都是必要的，這一修改計劃并不算苛刻。按照現行注冊條例，香港牙科醫學生在畢業后即可正式注冊，獨立執業，無需經歷實習期。在這種高自由度的職業條件下，牙科畢業生的就業目標一直以來都集中在高薪的私營牙科市場，而錢少事多的公營牙科醫院幾乎無人問津。截至2022年中，香港衛生署牙醫職系人員僅300余人，空缺率接近16%，且離職人數還在不斷增多。這種公私牙科服務體量嚴重失衡的狀態，顯然不利于香港牙科醫療服務環境的改善。香港公立牙科的主要服務對象是公務人員，對于普通民眾并不利好，雖然公立牙科會有限度開放予一般公眾提供緊急服務，但只限于止痛及脫牙處理，且每月僅4000個名額，有時拔一顆牙甚至要輪候一年或更長時間；提供口腔頜面外科服務的專科門診則只限合資格醫院職員、留院病人或經醫生轉介的病人使用，同樣限制頗多。選擇私營牙科或者私人執業的牙醫在治療體驗上會好很多，但花銷也確實不菲。以種植牙為例，曾有信息透露香港的種植牙市場平均價格約是2萬元/顆，比大陸均價還要貴出一倍左右。雖然有牙科保險業務提供，但其昂貴的價格、有限的適用范圍、報銷的上限以及不能抵稅的問題，也讓大眾接受度有限。
看牙難、看牙貴的尷尬現狀，讓有需求的香港居民紛紛出逃。近日，隨著在內地香港全面通關，前往廣州深圳等內陸城市看牙的港民人數暴增，且兩地往來的便捷也讓大家更傾向于直接購買療程式服務。不少牙科都收獲了一定數量的忠實港客，有些甚至能占到機構全部客源的一半以上。
事實上，人員短缺問題不僅存在于公營牙科，放眼整個市場，香港的本土牙醫供給都是嚴重不足的。有數據統計，2022年的居港牙醫總數約在2700-2900名之間，其中普通科牙醫2400余名，專科牙醫300余名，按照香港人口計算，平均到每萬人的牙醫不超過4名，比大陸的4.46名還要少。為解決這一問題，港府醫務衛生局意圖將牙科服務作為基層醫療服務的一部分，并趁機推動全方位醫療改革。改革的一方面，是對本土牙醫數量“開源節流”。除了用實習規則“留住”牙科畢業生外，港大牙醫學院也在盡力增加牙科醫學生的培養人數，2022年的牙科首年學士課程的資助學額已增至90個。
問題在于，整個香港地區只有香港大學提供牙科醫學位，其年錄取人數在2018年前均未超過60人，雖后經擴招也未到百人，港大牙醫學院在未來5年可培養出的注冊牙醫人數，計劃估算也只有400余名。并且，香港牙科醫學生的學習周期長達6年，在現行注冊條例下可謂優越的就業福利是吸引大家入行學習的優勢，而2-3年的實習門檻造成的收入延遲，或許會打擊到接下來醫學生的擇業積極性。與其相對的，是2020年香港65歲以上長者比例就已達到16.5%，到2038年這一數值將高至31.6%，老齡化危機正急速加劇。未來的香港社會很可能出現“每三人中就有一個長者、每三位長者中就有一個貧困人口”的狀況。而改革的另一方面，是拆墻吸引非本地牙科人才的進港留港途徑，例如放寬外地赴港牙醫的正式注冊門檻，將針對非港培牙醫的許可試由每年一次增至兩次，并優化許可試個別部分的安排等。值得注意的是，暫未看到內地牙醫赴港執業的明顯趨勢，但在兩地通關后，不少香港牙醫卻有意“北上”尋求發展沃土。香港牙醫學會正在積極促進兩地交流，為香港牙醫界融入大灣區發展搭橋牽線。盡管有人表示出對人才倒流的擔心，但通過牙醫與患者的“雙雙出逃”不難看出，香港與內地牙科市場的融匯趨勢正日益明顯。就目前來看，僅依靠香港地區自身調整，缺醫困局依然難得到質的改善。其在未來可依靠的資源腹地，始終繞不開以大灣區為窗口的內地城市，只不過相較于引人才入港，內地分流港區患者壓力這一趨向性會更加明顯。目前，瞄準大灣區市場有所行動的港企，受關注較高的只有希瑪眼科與口腔連鎖品牌愛康健的戰略合作。但或許是受此前疫情因素的影響，相較于國內企業的頻繁活動，二者的合作發展暫時還未見太大的下一部動作。但隨著兩地放開通關，大灣區牙科市場的“港味”無疑會更加濃郁。
加速兩地牙科市場的發展融合，促進醫療企業的深入交流，對于香港與內地的行業開闊與邊界延伸，都意義重大。曾經是內地消費者赴港追求更優質的牙科服務，現在則是香港居民來粵尋求更經濟的牙科醫療。醫療市場的發展東風兜兜轉轉，都會收獲自己乘風飛躍的15分鐘。而這一次站在聚光燈下的，恰好就是潛力無限的大灣區市場。
